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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郎/砚郎】替代品5
*本文中会出现的cp包括狗郎、砚郎和螭→郎
*过渡章，哥哥弟弟和小狗的三人修罗场
5
“那就田螺姑娘的店里见吧。”挂断李砚的电话，李郎近来郁郁的心情难得舒畅了几分。
真好奇啊，那女人看到前世的自己死在李砚手中时会是什么反应。
以李砚的个性想来不会去跟女人解释，大概会被对方无情的甩掉吧。真想看啊，自己高高在上的神祇哥哥被那女人质问时的表情一定很有趣。
虽然李砚已经活了千年，但他还是不够了解人类是种多么自负且片面的视觉动物，比起心更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到的那一片天地就是整个世界，一叶障目的可笑。
街角的监控摄像头追随着街头行人匆匆而过的背影，它们是人类的第二双眼睛。
挂断电话的男人随手打了个响指，原本平滑的曲面从中心开始崩碎，龟裂的纹理盘满整个摄像头，直至片片炸裂。
李郎讨厌被人监视的感觉，这会让他有种被人塞进牢笼的错觉，冷冰冰的电子眼带着如有实质的审视目光扫射着这座城市，把每个人都变作笼中困兽。
“叔叔，你是蜘蛛侠吗？”拖着两道鼻涕的小鬼呆呆的抱着球，似乎被面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又是该死的蜘蛛侠。
李郎俯下身子，对着小鬼叛逆恶劣的一笑：“不是哦，我是传说中的妖精，专吃小孩子。”
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说谎，鎏金的光芒在他眼底一闪而过，看上去诡异又艳丽。
小鬼手中的皮球滚落到地上。
哒——
哒——
哒——
男孩打了个激灵，如梦方醒般拔腿去追跑走的皮球，似乎对刚才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
李郎满意的起身，得意的笑容慢慢僵在脸上，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他极为熟悉的身影，大约是因为对方最近常常在他眼前晃的缘故，他只用眼角余光瞟过就可以轻易认出。
“被发现了啊。”
他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眼底的金色又开始流转，原本静默伫立的李然却上前几步，即便刚刚看到他施展法术也毫无畏惧。
“不要消除掉我的记忆。”
随着男孩下坠的尾音，李郎的无名指指根忽然一阵灼烧般的剧痛，他很熟悉这种痛感，果然那家伙同样的地方也跟着燃起一圈红色的戒痕，这是契约结成的标记。
阿西吧，他都忘记了还欠着这小子的人情没还。
“走开。”
“不要。”
李郎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本来计划进展顺利，他的心情愉悦到飞起，本该兴致勃勃的到田螺姑娘的店里去看哥哥的笑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人类小鬼绊住脚步。
“我可是妖怪，传说中的九尾狐。”李郎毫无威慑力的威胁道。
他和李然的契约已成，自然在解除前都不可以伤他性命，但李然并不清楚这点。
“既然是九尾狐，为什么不吃掉我，像画本里写的那样。”男孩不仅没被吓退，还精力旺盛的同他顶嘴。
“在缠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眼看快到目的地还是没能甩脱掉身后的尾巴，李郎难得有些焦躁起来。
李郎发起火来还是很可怕的，他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笑眯眯的，就连生气也是咬牙切齿的笑着，笑容更像是一层包裹住他本来面目的保护色。
所以当他敛起笑容时，好看的眉眼会笼上一层化不开的寒意，那样子不恐怖，但格外危险。
可李然不怕。
“李郎，我不怕你，”你是人类也好，九尾狐也好，都没关系，“其实我……”
他感觉李郎的视线凝固了，当然不是因为他，即使没有九尾狐灵敏的嗅觉，他依然能感觉到这里多出另一个全然陌生的气息，强大可骇。
哪怕对方并不是冲他而来，李然的身体仍控制不住的涌出一阵震颤，他咬牙强迫自己转身去看，穿着亚麻灰西装的男人有着一头漂亮的柔软红发，酒家散碎温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映照到男人得天独厚的脸上，那细碎的点缀让男人看上去宛若神明。
李郎讨厌人类。
虽然身体里流淌着一半属于人类的血，但他比其他妖族更加排斥人类，李郎不信任曾经厌弃过自己的人类。
他利用人类、玩弄人类，把对方当成味道不错的口粮，也许偶尔也会寻求些长相合乎胃口的纾解欲望，仅止于此。
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类男人，不，看年纪顶多算是个刚成年不久的男孩，模样还很稚嫩，并不是李郎心仪的类型。
李砚感觉很不可思议，那股奇怪的违和感几乎在某一刻击垮了他此前对胞弟越界行为的愤怒。
“这算什么，示威吗？”在挑拨完自己和智雅的关系后还要把他的新猎物带来自己面前挑衅，“看起来还只是个孩子，你又想做什么？”
有的妖怪偏好幼崽，骨骼还未发育完全的稚童肉质也更加鲜嫩，李郎没有那种怪癖，他不是很喜欢人肉的味道，更没打算吃掉李然。
但李砚摆出那副失望中夹杂着他真是无可救药的表情让李郎感到反胃。
是了，在他哥哥眼里他就是个坏到家的通缉犯，不管做什么都一定不怀好意，像他这种人早就该下地狱。
李郎眼神冷下来，正准备呲牙朝他哥哥挤出一个发狠的笑容，原本站在他身后的男孩遽然向前几步，略显单薄的肩膀微妙的横在他和李砚之间。
“他什么都没做，是我非要黏着他的。”第一句话出口后，李然发现面对这个男人也没有那么可怕，“而且我已经成年了。”
“臭小子，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招惹到的是什么。”狐狸精施展媚术自是不需要做什么就能使被迷惑的人失去神智。
但这个男生异常执拗，他微退半步，全身紧绷，以保护者的姿态挡在李郎面前。
“我不怕，只要在他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一字一顿说的极其认真，李郎有些迷惑的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男孩，他在普通人类中也算不得最强壮的那种，却试图在比自己强大千百倍的存在前保护别人，还说出这种自不量力的话，幼稚又可笑。
只有人类才会干出这种蠢事，如此弱小，如此愚蠢，却让李郎冰封许久的心脏撼出一道裂缝。
“别说这种蠢话。”别摆出一副准备为了我去对抗全世界的姿态，别虚伪到给我你是认真的错觉。
人类，果然最擅长欺骗。
李然张了张嘴巴，感到厌倦的狐狸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快步越过他走到兄长面前，露出带着几分天真的笑容。
李砚淡淡的瞥了一眼那个不知所措的人类男孩，在他看来这不过只是被他弟弟引诱到手又丢弃掉的猎物，在神的眼中渺小如一缕微尘。
“走吧。”李郎的眼底闪烁着期待和欣喜的光芒，他太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想要得到哥哥的注目，以至于完全看不到其他东西。
李郎进门前按耐不住性子的男孩还是叫了他的名字，急切又不甘，他似是想要为了自己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眼底的难过有一瞬拨动到李郎的心弦，又很快沉寂下去。
“不许跟着了，赶紧回家，小朋友不可以在外面游荡，会被妖怪吃掉的。”
狐狸故作轻松的敷衍了两句便步履匆匆的去追赶前面的李砚，他没看到被阖上的玻璃门挡在门外的男孩像只被遗弃在路边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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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交锋狗狗完败，不过来日方长嘛，某人别得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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